我們中隊駐守在海拔5061米的青藏鐵路唐古拉段無人區,擔負著這條天路138公里的守護任務。這裡是世界海拔最高的鐵路線,也是我們武警部隊海拔最高的執勤點。唐古拉在藏語中的意思是“高山上的山”,一年四季風雪交加,空氣含氧量只有內地的42%,是生命禁區中的禁區。艱苦的環境和艱巨的任務,使我們這裡成為郭司令員最牽掛的地方。
  2009年元旦,我們中隊組建不久,郭司令員第一次來中隊時,惡劣的天氣就給了他一個“下馬威”。那天,他一大早從拉薩出發,迎著暴風雪,天黑才趕到我們中隊。車子一進營院,我們發現擋風玻璃上有一個拳頭大的洞。司機薑成龍說,他們在路上遇到山體塌方,一塊石頭砸在車上,把司令員的眼鏡都震掉了,車子差點衝下20多米深的懸崖。
  郭司令員到中隊還沒坐下,就對幹部說:“今天是元旦,晚上的哨我們來站。讓戰士們好好休息一下,給家裡打個電話。”中隊長孫福林望著外面呼呼作響的暴風雪,告訴郭司令員,前幾天,中隊200多斤重的車庫大門都被狂風刮掉,在院子里滿地打轉,當時戰士劉承清正在井邊打水,一下子被狂風捲起,摔出好幾米遠。這樣的惡劣天氣,哪能讓司令員去站哨呢?郭司令員動情地說:“都說你們在山上執勤條件苦、生活難,我不到哨位上站一站怎麼知道有多苦,我不到風雪裡吹一吹怎麼知道有多難!”
  那天夜裡,郭司令員迎著風雪來到哨位,剛好是我在站哨。他看到哨位上有一根背包帶系在護欄上,問我是乾什麼用的。我告訴他,這是我們發明的一個土辦法,颳起暴風雪,我們就用這根背包帶把自己拴在哨位上,這樣就不會被大風吹跑。司令員聽了,緊緊攥住我的手,好久沒有說話。他給我敬了一個標準的軍禮,雙手接過我手中的鋼槍,跨步走上哨位。我在風雪中含著熱淚,將欄桿上的背包帶系在了郭司令員腰上。走下哨位的那一刻,郭司令員雕塑般的軍姿,就像珠穆朗瑪峰聳立在我心頭!那一夜,窗外大風呼嘯,我們中隊官兵誰也睡不著,因為一個將軍在暴風雪中,挺立在我們海拔5061米的哨位上。他系在了哨位,也把將軍的一顆心和我們士兵的心緊緊系在一起。  (原標題:留在海拔5061米的牽掛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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